苏迩在心里疯狂呐喊着,哪儿像!她反正从前可再没见过比他更涎皮赖脸的人!
她当然没把心里话说出口,挂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一脸真挚地恭维道:“没有,您看着……一身正气。”
说罢,那脑袋转得倒是快,又只留给他一个圆润的后脑勺。
蒋斯衍不由失笑,心想这好歹也是专业的,怎么把溜须拍马演成这样。
就差没把“没错,我就是骗你的,你能拿我怎么样吧”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可稀奇的是,这句全是虚情假意的吹捧却让人生不出半点厌烦来。
相反,他还挺受用。
路上没堵多久,这一路上,两人虽聊的不多,但即便是与他搭话,苏迩也硬是没再回头看他一眼。
这与她自幼接受的教导不符,可方才被捉弄引起的燥热还未消退,苏迩忿忿地想,跟这人儿,谈什么仁义礼智信。
车子穿过一片勃列日涅夫楼,落在身后,再多的庄重肃穆此刻也成为了夜幕下的几抹虚影。
畅通无阻地过了门口几道哨岗,最后停在一处并不起眼的宅院门口,相较于那晚的雕栏玉砌,这门头称得上平凡朴素。
苏迩看了一眼,迷信地想,她最近是不是跟四合院犯冲。
其实从车子往这块开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她也在北城读了四年学,这是块怎样寸土寸金的地界她还是听过几嘴的。
这儿有什么吃的她不清楚,但苏迩知道,就她手头那点存款必然是负担不起的。
车外的侍应替她拉开车门,脸上挂着一个经过培训的标准笑容,苏迩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忍不住盘算,这里能刷信用卡吗?她信用卡额度是多少来着?他这嘴怎么这么金贵?
早知道刚刚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什么,她就该报片场外面的夜市小摊的。
蒋斯衍把车钥匙丢给了侍应,往前走的时候却没听见身后有跟上来的脚步声。
一扭头,苏迩的视线与他对上,匆匆忙忙地掩下那满脸的苦大仇深,朝他敷衍的笑了一下,快步走到他身边。
几秒过后,他们仍旧站在原地。
苏迩难免有些坐立难安,不至于等了她这几步就生气了吧,她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