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事不好跟余莺儿说,她心思太浅,一有不慎就会露馅。
余莺儿不知道自家姐姐在短短的一瞬间里想了些什么,她那容量并不大的小脑正在思索年家为何不接旨进宫陪伴华妃。
但是结果显而易见,她的内存并不足以应对这样复杂的运算。
于是她很光棍的选择了直接向自家姐姐要答案。
“年家人拒绝了?为什么?她们不是一向都极重视华妃吗?”
对此,奚峤倒是有点猜测,只是有些拿不准,而且这也属于不能跟余莺儿分享的。
于是,她随意扯个借口忽悠道:“做什么要来?年家女眷不来还能得一句夸奖,外人少不得夸她们一句知礼守节懂规矩,要是来了就只能沦为笑话。”
年家与甄家之间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唯独在皇恩这一块上彻底颠倒。
年家女眷要是入了圆明园,人前人后笑话她们的不定会有多少人呢。
还不如直接不来,虽然也不会少了背后说闲话嘲讽的,但到底是她们在理,回怼的时候也能理直气壮。
余莺儿啊了一声,但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她今儿上午出去闲逛时,园子里就已经有不少闲话了,全都是捧甄嬛、拉踩华妃的。
余莺儿她一时竟有些可怜她。
她自打伺候皇帝以来,恩宠也就那样了,加上她的吃穿用度只有更好没有变差的时候,对失宠这事还真是没什么感觉。
可华妃不同啊!
那可是整个年家捧在手心里仔细呵护的明珠,是在潜邸时就备受宠爱无人能出其右的侧福晋,是手握宫权掌握满宫命脉的妃主娘娘啊。
如此家世,如此宠爱,如此地位,加之又身怀皇嗣,本应该得意无双,备受关怀恩宠的时候,却被一个小小的答应比到了尘埃里,受到满宫的嘲笑,听到无数风言风语。
这得多难堪啊!
要是换成她,非得气出个好歹来不可!一个不好说不定孩子都保不住。
奚峤额头滑过黑线,“收起你那怜悯的眼神!华妃再如何也轮不到咱们这些人来可怜。你看看那些嚼舌头的人,哪个敢当着清凉殿的人多说一个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