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文嬷嬷马上就要被拖拽到门外,姜岁安不顾双膝的疼痛,爬起身朝姜荣轩扑了上去。
姜荣轩只觉脖颈间一阵刺痛,想要回身将姜岁安踹开,却听姜岁安幽幽道:
“我劝你别动,你再敢把文嬷嬷拖出去半步,我便要了你的命!”
她手里握着如冰锥般锋利的木簪,死死地抵住了姜荣轩的脖颈,血珠顺着木簪缓缓流出,一滴滴地落在她雪白的皓腕上。
姜荣轩感觉到脖颈间袭来一阵冰冷,下意识抬手去摸,手指便粘上了自己粘稠的血液。
看到那一片血红,他的瞳孔不由自主地震动起来,怒视着姜岁安道:
“你疯了?你为了一个卑贱的奴才,要谋害你二哥不成?”
“文嬷嬷不是卑贱的奴才,她是除了娘亲,唯一在乎我的人!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动她!”
“疯了,你绝对是疯了!姜岁安,你若再不松手,我现在就把你送回正德观,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文嬷嬷!”
姜岁安眸色冷如冰霜,将簪子又送前了一分:
“姜二公子说我疯了,那就疯了吧,疯子杀个把人,实在是寻常事!端看是你能先送我去正德观,还是我先送你去地府!”
姜岁安这不要命的模样惊得姜荣轩的瞳孔不断放大,这丫头难不成中邪了!?
这狠厉的眼神,好像真的要跟他拼命一般。
姜荣轩不知晓,若非有这股执拗的狠劲,姜岁安如何能在观里撑过这一年!只是她从前从不愿将这股狠劲,用在家人身上罢了。
现在,她不在乎这些人怎么看她,她要的,只是保下文嬷嬷和她的娘亲!
可她虽然趁姜荣轩不备,抢得了先机,但姜荣轩常年练武,两人的力量实在相差得太过悬殊,不待姜岁安继续用力,姜荣轩已经挥臂打落了她手中的木簪,然后伸手便掐住了姜岁安的脖子。
“你是越来越能耐了,竟敢威胁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错!”
姜岁安被掐得额头上都鼓起了青筋,可她只是死死盯着姜荣轩,半句讨饶的话都没有。
姜荣轩气急,手上正要再加几分力气,院子里忽地传来一阵急切地制止声。
“住手!”
声音一落,便有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