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芳钰就跟见到救命稻草似的,慌忙抹去脸上的泪痕,满怀期待地望着纪可清,“清清,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时栎的,你跟我……”
“我只是觉得你有点扰民了。”
纪可清语气淡淡,“裴时飞没有告诉你吗?裴时栎进手术室那天,我在电话里就说得明明白白,还需要我再跟你重复一遍?”
“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给了裴时栎,上面也签好字,我都要跟他离婚了,他的死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江芳钰错愕,一时反应不过来。
阳光里,纪可清始终眉眼沉静,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这不是她记忆里的纪可清!
明明她的儿媳妇是那么听话懂事,小两口是那么恩爱……这才过去几天?怎么一眨眼就变成如此冷漠无情了!
“清清,你听妈说,这次时栎确实错得离谱,但他也……”
“既然知道错,就乖乖承担后果,而不是来骚扰我这个受害者。”
这句话,纪可清说得掷地有声,故意让看热闹的左邻右舍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我……”
江芳钰咬了咬牙,一下子跪在地上,“都是我的错,我这个做妈的,没有把时栎管教好,你有怨气就冲我来,我怎么着都可以,只求你不要在这种时候丢下时栎……”
“他的身体真的经不住这种打击……他现在真的很需要你……清清,你就看在你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救救时栎吧!”
“原来裴时栎还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婚内出轨都要自己亲妈来承担。”
纪可清悠悠地丢下这句话,语气里多了几分轻蔑。
“不,不是……我……”
江芳钰语塞,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瞧着纪可清转身回房,急急地唤了一声,“清清!”
然而,纪可清只留给她一个绝然的背影。
江芳钰慌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大喊,“你一天不原谅时栎,我就一天不起来!”
闻言,纪母气急,“这江芳钰是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