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呀,何必如此呢?”
此后一段时间,陈佳美因为心疼白不艺,也不太搭理白洪羽。
白洪羽心里苦,只能找自己的老父亲倾诉些内心的苦闷。
“老汉,你当年为什么要打我呀?你还记得不?”
白父同样心疼孙女,但也能理解儿子的苦心,对于这种以打骂来教育孩子的方式,老一辈人自然是深谙其道。
“呵呵!你小时候那德行,不打能行?隔壁老奶奶种了几个南瓜,你用小刀把南瓜切开个口子,在里面拉屎,完了又给人家原样装回去。人家割南瓜吃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是‘夹心’的。
还有一回,你脱了裤子,和小姑娘一起过家家。你演病人,她演医生给你屁股上打针,还带着十几个小伙伴排队打针。人家父母直接闹到家里来了……”
“好了!爸!别说这事儿了,我明白了,我那时确实该打!”
白父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
“你呀,从小就没了母亲,虽说顽劣,但只要不在外面给人添麻烦,我连骂都不会骂你。我打你,是盼着你学好,不是想让你单纯记住挨打的事儿。
你这女儿呢,小小年纪也没了母亲,不过她可比你小时候听话多了。你看,这么多年,大多数时候都安安静静的。也是这些年世道不好,不然你哪舍得打这孩子。”
白洪羽低下头,似乎陷入了沉思。白父却突然话锋一转:
“哎!我是真的老了,能感觉到一些东西。这孩子,你迟早还是得送去北境。”
白洪羽没有回应,不知为何,脑海中全是丁洁的身影。
……
随后的日子里,尸潮渐渐退去。
白洪羽不再让陈佳美跟着自己外出,而是让她安心在家照顾一老一少。自己则每日扛着扁担,外出搬运食物,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冬天似乎拖着一个个漫长的尾巴不肯离去。
白洪羽发现,白不艺变得愈发沉默寡言了。他尝试着用略带讨好的方式与女儿沟通,换来的却只是冷冰冰的回应。自讨没趣之下,他也毫无办法。
终于,经过他如牛马般不停歇地劳作,那一屋子能吃的食物都被搬运回了家中。白洪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