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英听了余年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轻笑,说道:“谢谢您的夸奖,余年老师。”
“事实而已,”余年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明的情绪:“我们家我大哥,他这一辈子,活得就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总是忙得不可开交。”
“从我记事起,他就早早地踏上了求学之路,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晚上还要兼职赚生活费,总是很晚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
“后来,大哥又早早地开始上班,为了一家人的生计拼命赚钱,大哥的心思总是很重,就像一团永远解不开的乱麻,沉甸甸地压在他自己心头。”
“对我们兄弟几个而言,大哥更像是严父,那张脸总是板着,鲜少露出笑容,仿佛笑容于他而言,是一种奢侈。”
“大哥一直觉得年年性格顽劣,不服管教,没少因为这些事儿揍他,久而久之,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变得很差,就像隔了一层无形的冰墙,怎么也暖不热。”
罗青英靠在门边,静静看着余年,听着他慢慢诉说。
余年盯着那个被抚平的剧本:“而我呢,从小就被确诊了自闭症,大哥把本就不多的温柔和耐心,一股脑儿地都给了我。”
“他从来不会对我说一句重话,哪怕我做错了事,也只是轻声细语地引导我。”
“呵呵,”余年说到这里无奈的笑了笑:“其实我在学习上并没有什么天赋,每次考试成绩都不尽如人意。”
就在这一刻,罗青英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那些曾经困扰她的疑惑,在余年的话语中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