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举着石头,一下一下地砸在她的头上和脸上,血液喷溅出来像钢笔射出墨汁。
“叫你碍我好事!”
奥泡子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哑嫲婆的喉咙里发出强忍着的闷哼声,她觉得眼睛里有热热的液体冒出来,她用力睁了好几下,发现是徒劳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想大声叫却一句也叫不出来,耳朵里只有临死的黑水鸡在呜咽。
奥泡子厌烦地把带血石头扔进圳沟里,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然后摇晃着脑袋说:
“真没劲!”
这比砸死一只小狗还无趣,血肉模糊的小狗会发出持续不绝的惨叫声,那是对强者屈服的叫声,对他来说,那是令人舒畅的叫声。
夕阳悬在山边,等候晚霞来交接,河边成行的树木阴肃地摇晃。
哑嫲婆像一只被割了脖子的鸡,有一下没一下地挣扎。她嘴巴张了张,仍旧什么也没说出来。
奥泡子弯下身子把她拖到圳沟内,乐不可支地说:
“来,我帮你洗洗脸。”
他摁住她的头迫使整张脸都淹入水中,血污迅速在水中散开飘走。
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起身快速跑到上游一点的地方,畅快地撒了泡尿,尿液在清亮的水中滚出一团黄泡沫慢慢飘下去。
奥泡子一边胡乱地提裤子一边快速跑回来。
他再次摁住哑嫲婆刚抬起来大口呼吸的头颅,再次淹进水里,那团黄泡沫飘过来,从她的脸上过去了,泡沫碎裂、消失。
奥泡子为自己绝妙的惩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子便宜你的,这是滋阴补阳的童子尿!”
哑嫲婆一动不动,似乎一心求死。
奥泡子的手没有松开。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求生的本能自然觉醒了,哑嫲婆忽然挣扎起来,胡乱地挥舞着双手,拍打出巨大的水花。
清醒的她是想死的,可糊涂的她还想活,她的身体正试图竭力地摆脱少年恶意的钳制。
奥泡子有些惊慌,立刻松开了手。
离开水面的哑嫲婆大口地喘气,水流从脸上迅速滑落,显露出她那张严重变形的脸庞,眼睛上的裂口变得雪白,痛楚的感觉从脸上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