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在山洞里躲了一天一夜,又冷又饿,浑身发抖,甚至几度昏睡过去。她是在第二天傍晚时分走出山洞的,下了山便径直奔着新林镇去。
新林镇是安全的,桃之在过去就读过的学校后面的桥下过了一夜,翌日早上到桥边的寺庙里讨了点吃食。恢复力气后,她徒步往县城走去,大路不能走不能走,只能沿着大路旁边的山路跑,跌跌撞撞地跑,盲目乐观地跑。心想着,到了县城就没事了。
一口气也没歇过,就在午后时分,桃之终于到了县城。当她茫然无措地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忽然想起自己身无分文,一腔热血地走到这里来,希望却落空,她急得痛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朝着火车站走去,无论如何,她得想办法离开长琅。
她想过了,如果找不到机会混进站,那她跪下来求人也好,抢劫也好,她一定要离开长琅,死也要离开。
走进火车站后,桃之一直盯着检票的闸口看,却不曾注意到周围站了一些到处找人的男人。
王春一眼就看到了桃之,大声一吼,招呼所有人拥向桃之。
桃之没来得及逃出大厅便被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按倒在地,五花大绑起来。周围的旅客发出惊呼声,王春扭头闷声闷气地冲他们说:
“这是我老婆,她不听话!”
所有人都噤声,这种属于家务事,外人不好插手。
桃之被押回王屋村,重新被锁进房间里。王春抽下腰间的皮带,使出浑身的力气,一下一下砸在桃之身上。
桃之咬着牙,发出低微的闷哼声。
窗户重新被封起来,外面看好事的村民们嘲讽地说:
“王春,你没吃饱吧,这力气是打猫呢?”
王春更起劲了,丝毫不留情,大发雷霆地怒骂:
“你对得起我吗?亏我对你这么好!”
桃之抬起那张流着汗的脸,不屈服地瞪着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