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吞着口水,不敢在说话。
英富清了清嗓子说:
“我觉得抓阄挺好。”
江茂伟弄来碗和纸张,挨个写下名字,然后弄成团放进碗里。
他当中摇了摇碗:
“你们好好看着,我抓其中一个,抓到谁就是谁,不能反悔。”
众人齐声说好。
江茂伟从碗里捡出其中一个,展开。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只有英荣很平静。
大家紧紧盯着江茂伟手上的纸,江茂伟第一时间望向英荣,小声地叫着:
“老五。”
除了英荣,所有人表情瞬间松懈下来。
英富拍着英荣的肩膀说:
“老妈跟着你能享福,跟着我们,就是过吃苦的日子。”
英荣接过纸条,依旧平静地说:
“我认。那接下来商量下大家怎么摊费用吧。”
放牛妹跟着英荣回了西北,老房子自此就空下来了。
桃之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感觉到喉咙干涩沙哑,什么也说不出来,不停地咳嗽。
咳嗽的动静引来屋外的人。
一个矮小瘦黑的老妇人走进来,亲切地冲桃之笑着:
“姑娘,你睡了整整两天了。”
桃之艰难地坐起来,摸着身上换过的衣服,疑惑地看向老妇人:
“我怎么……”
老妇人笑眯眯地说:
“你晕倒在我家门口,我儿媳妇把你救进来的,摸你的额头才发现发高烧呢,我们请了村里的医生来给你打针的,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儿媳妇帮你换的。”
桃之眼泪闪闪,爬下床,跪倒在地:
“阿姨,谢谢你,谢谢你们一家人,我是逃命出来的……”
老妇人搀扶起桃之,宽厚地说:
“你叫我阿兰婆吧。是不是家里发大水呀,前几天下大雨,冲掉很多房子呢,政府报这次是特大洪灾,死了不少人呢!”
桃之点着头又摇着头:
“阿兰婆,我是逃出来的,我终于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