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七八十岁最好吧？”
“为什么不是90，或者100？”
“如果90或100了，腿脚还能利索，意识还能清明，那能活到那个时候也可以啊。”
“所以想要活到哪个年纪主要取决于腿脚和意识？”
“嗯，可以这么说吧。”
“嗯……挺好的。我也希望这样。”
过了一会儿，我又问，“那如果腿脚不便了呢？你会怎么做？”
“嗯……如果腿脚不便了，但是意识还清明的话，自己也能够生活自理，活着也行。意识不清明了的话，我就……最好还是离开吧？不然会需要麻烦别人。”
“嗯。。。意识清明，”我想了想，“可是如果这是突然发生的意识不清明，那该怎么办呢？”
“嗯，这倒是不好说了。最好……是有提前准备好的遗嘱之类的东西，可以按照遗嘱进行。意识不清明了就可以……”
“……可是如果意识有时候会清明，有时候又不清明呢？这要怎么办？”
“清明的时间少的话……也按生活能不能自理来看吧，生活能自理，我就活着，生活不能自理了，我就可以走了。”
“……这么果断啊……”
“不然呢？吃喝拉撒，照顾一个人很麻烦的，你看抚养一个婴儿就知道了，这还是个大型的婴儿。”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将头靠在素素的肩膀上，说，“我会很舍不得你的。”
“嗯。”素素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你呢？你怎么想？”
“和你一样吧。”
“好。”
“听说树葬还能选择树的种类呢，有常青的松柏、有枫树，还有合欢树、樱花之类的会开花的树呢。”
“这么好啊。你喜欢哪种？”
“我要会开花的树，合欢吧，没有合欢，樱花也可以。”
“好。那我要……常青树吧，一年四季不变的那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