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选择她？还是选择我？”
沈月白沉默，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出来。
真相总是残酷的。
他想，若他是姜潮，说不定会发疯，对于这样的真相，他还真的无法接受。
当初他从那场大火中，把了尘救走。
面对了尘与那个女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他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这个残酷的真相。
对于人性，他从来都心存幻想。
了尘她们姐妹之间的事，这令他对人性的恶毒，也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明明，那个女人和了尘，是孪生姐妹啊！
两人之间，是怎么发生如此恐怖的事情出来的呢？
凭他的心性，他实在想不出来。
房间陷入短暂的安静中。
沈月白蹲下身，清理着地上打碎的玻璃杯。
那场大火后，了尘性情大变，情绪极不稳定，对所有陌生人都产生严重的恐惧，也不敢去陌生环境。
他就只有亲自照顾她。
这18年的日日夜夜，她都是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里。
连他开窗，拉窗帘都不允许。
阳光的刺目，都能令她惊慌害怕。
沈月白把摔碎的玻璃杯，一点一点的捡起来，扔到了垃圾桶。又从外面拿来拖把，给地上的水迹拖干。
做完这些，他才重新坐到了尘的对面:“了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你的亲生女儿回家了，你要回去么？”沈月白盯着了尘沉思的脸，试探性的问道。
他从来都不了解她。哪怕和她共处了18年，他也从来都弄不懂她。
她每一次做的决定，总是能够出乎他的意料。
这一次，他一样也猜不透她的想法。
他所能做的，只有一如既往的支持她。
了尘抬头，看向沈月白，坚定的说道:“我要回去。沈月白，我想回国。”
“我想去看看姜纯。”
“哪怕只是，偷偷看她一眼，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