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落了座,怀菱拿出先前楚欢隽带来的上好的雨前龙井,在茶炉前热上了。
茶壶中的茶汤正在咕咚咕咚冒泡,热气氤氲,一室馨芳。
桃杳坐在茶炉旁边,看着怀菱动作娴熟地煮茶、沏茶,一时间心中滋味难言,打趣也似地说道:“我走之前,他曾说过要让我来馥香斋做老板,没想到这个老板的椅子我没坐成,倒是让你先坐上了。”
怀菱连忙道:“二小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怀菱只是在馥香斋打打下手,学着管账。如今二小姐回来了,若是二小姐想要做馥香斋的老板,自然是要二小姐来做的呀!”
桃杳被她着急解释的样子逗笑了,笑着说道:“瞧你急的,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不用这么在意……我只是看你句句话里都念叨着什么报恩报恩的,便担心你会觉得压在身上的担子太重。王爷他愿意从时府上赎你出来,那是他乐意做的事情,你就当你福大命大,不用觉得有负担。”
怀菱被桃杳说得一愣,不觉手中茶盏倾泻,滚烫的茶汤从盏中溢出,泼在手上,烫得她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桃杳连忙拿了帕子过来替她擦拭,可越擦拭,怀菱眼眶里的泪花就越来越多。
桃杳以为是怀菱被烫得实在疼痛,心里也分外焦急,说道:“是我不好,不该在你沏茶的时候说这些玩笑话。怎么样?疼不疼?我去给你找烫伤的药,你等着啊。”
怀菱一把抓住桃杳的手,泪中含笑地缓缓摇了摇头,啜泣道:“二小姐,怀菱不疼,只是被烫了一下而已,不碍事的。”
“那怎么行?!”桃杳却十分不放心,“你都被疼哭了。”
怀菱道:“二小姐,怀菱哭不是因为手疼……而是因为二小姐心疼怀菱,真心为怀菱着想……怀菱何德何能能得二小姐的疼爱……怀菱便是因为这么想了,所以刚刚才感动得流泪了……”
怀菱越说越委屈,两行眼泪简直快要涌成瀑布。桃杳有点儿措手不及,手里拿着帕子给怀菱擦泪也不是,擦鼻涕也不是,索性张开双臂把怀菱抱住,与她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憋了好几个月的情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