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桃杳感觉心上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棰一般钝痛——全大楚最好的医力都集中在宫中了,若是这些医师都救不回楚欢隽的命,那还有谁能救?
她已经不敢再往下去想,索性将脑袋探出车窗去,任由寒冷的夜风胡乱地刮在脸上,试图以此清醒清醒自己混沌的脑子。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偏偏在她终于想明白了,终于说服了自己,要去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可是他现在却听不见了。
分明在昨天夜里,他们还互相依偎着,相拥而眠。她后悔没有在昨夜就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后悔自己的拖拉。若是昨夜她就向他表白心意,会不会他今天就不会在宴席上喝醉,会不会就不会被时颐迁刺杀,这一切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桃杳很明白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她已经不能再逃避这一切了,要去直面时颐迁,直面楚欢隽。
尽管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她不知道究竟为何时颐迁要刺杀楚欢隽,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她没时间想这么多,如果可以,她只想再快一点去到楚欢隽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