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溪是知道什么才最能戳中栗徵的心窝子的,果然,她一说完,栗徵的脸色更加难看。
“不,你不能把她接回来,沈念溪,你不能这么做。”
“哀家是太后,是手握实权的太后,哀家当然可以这么做,你失去的尊荣,哀家都会给她,栗徵,斗了这么久,你依旧一败涂地。”
栗徵最嫉恨的就是卫明嫣,这些年来让她畅快的事情就是卫明嫣活得贫困潦倒,远不如她。
可当这一切被颠覆过来,栗徵便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不,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
“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栗徵,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说罢,沈念溪转身就走,不再回头去看几近崩溃的栗徵。
“太后娘娘……”
敛秋搀扶着沈念溪,沈念溪最后回望了一眼慈安宫。
不知怎得,她想起了初到慈安宫的情景,那时,她和其他刚入宫的妃嫔一道怯生生地来给栗徵请安。
短短几年的光景,却已,物是人非。
沈念溪仍居在凤宁宫,用过晚膳后,完颜湘就来找她。
“太后娘娘。”
“怜太妃,坐。”
沈念溪从一旁拿起一张泛黄的纸张递给了完颜湘,“你想要的东西。”
完颜湘眉间一喜,赶紧拿起纸张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只是……
看到最后,纸张却从她的手里滑落到地上,一行清泪也从她的脸颊处滑落。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沈念溪早已知晓纸上所写的内容,重重叹息了一声,那是一个遗憾的噩耗。
“斯人已逝,你……”
“我明明已经照他们说的做了,他们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
完颜湘从胸前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着的骨簪,用手摩挲着。
沈念溪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尤为苍白,只能任由完颜湘痛哭一场。
完颜湘哭过之后,眼底仍旧满是对西昌王室的恨意。
“是他们,他们害死了我的谆郎,使我不得不来到大燕,逼迫我跟自己的亲人和谆郎分离,我恨他们,我恨西昌王室的每一个人。”
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