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乘风轻声道,“太后娘娘,微臣在。”
“念你不知此事的份上,你的罪过可免,只是你疏于对亲眷的约束,也当有罪,如此,哀家便罚你半年俸禄以充国库,你可有怨言?”
“微臣不敢,微臣愿遵从太后娘娘的责罚。”
“好。”
正当沈乘风擦了擦自己额头渗出的汗,误以为今日的事情便到此为止,又是几句话惊得他焦头烂额。
“回太后娘娘,微臣也有本参奏,微臣亦要弹劾永安伯。”
沈乘风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他今日是做了什么,怎么朝堂上的人各个都要弹劾他?
看见顾逾白站出来,沈念溪便稍稍坐直了身子。
她知道,她等的真相大白终于来了。
“说,你要弹劾永安伯什么?”
“微臣要弹劾永安伯不满祖辈婚约,毒害发妻。”
此言一出,朝堂为之哗然。
沈乘风差点站不稳,他猛地看向顾逾白,他知道那人是顾逾白,顿时也想到了些什么。
他又抬起头去,只是,隔着珠帘,他看不清沈念溪的神情。
但不知为何,沈乘风好似又看到了沈念溪畅快的神情。
“太后娘娘,微臣不知给事中为何弹劾微臣,微臣的发妻自幼体弱多病,她是病逝的,微臣岂会毒害自己的发妻?”
“永安伯,哀家一向不信言语,哀家只信证据,你有没有毒害哀家的母亲,哀家都只看证据,顾爱卿,你的弹劾,可有证据?”
“有。”
顾逾白掷地有声的声音吓到了沈乘风和戴语嫣,二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但眼中神情都是如出一辙的绝望和慌张。
“微臣有人证。”
“带上来。”
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婆婆和两个中年嬷嬷被带进了金銮殿中。
在金銮殿上,老婆婆亲口说出自己发现顾逸莹乃是中毒而亡又被沈乘风派人毒打之事。
“永安伯他心狠手辣,为了另娶新欢不惜给先永安伯夫人下毒,后又想杀了草民灭口,只可惜老天有眼,草民大难不死活了下来,这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揭露永安伯的小人行径。”
其中一个嬷嬷道:“奴婢承认,是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