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之语让人格外神伤。
柳含眉握住楚平川的手,“平川,我们就要离开京城了。”
“离开京城,那我们以后不回来了吗?”
此言一出,马车内的其他几个人全都默然不语。
柳含眉强忍着心酸点头,“是,平川,往后我们便不会再踏入京城半步了。”
“娘,这是为何?”
一旁的楚洲早就不耐烦了,“平川还是个孩子,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柳含眉转过脸去,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她既替自己不值,也替自己的儿子不值,若早知楚家今日光景,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楚洲扯上任何关系的。
楚洲看向徐丹凤,“娘,二弟当真不与我们一同离开?”
徐丹凤艰难点头,“是啊,渊儿说他在京城还有未尽之事,过些时日再紧随我们之后去到西江。”
“也罢,只要二弟从此一心向上,咱们楚家的日子再难,也还是能过下去的。”
只是几人都心知肚明,无论如何,他们的日子也都回不到从前了。
此时此刻,他们惦记的楚渊正鬼鬼祟祟地蹲在一家赌场外面。
他揉搓着手,听见赌场里传来的吆喝声,他还是忍不住。
索性往后他就要离开京城了,何不放开手玩一把大的?
就算欠了债,以后天高皇帝远,谁还能跑到西江去管他要债?
一这样想,楚渊就彻底按捺不住活跃的心思,拔腿就走进赌场之中。
楚渊倒是难得机灵了一回,这一次来的赌场是他从前不曾来过的,他还特地装扮了一番,确保无人认识他。
半个时辰后,楚渊赌得急眼了。
“诶,这一次你要是还输了,就得把钱都交了。”
楚渊随意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选大,我不会输的。”
一人将骰子翻转过来,所有人定睛看去,楚渊的脸色霎时间白了不少。
赌场的老板走了过来,“是小,你又输了,快交钱吧。”
“我,我现在身上没带钱,我之后再来还。”
老板皱着眉头,“没钱?没钱你来什么赌场?我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你就是想赖掉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