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司徒公府上门人!”
周登一改目中无人的样子,瞬间换了一副表情,脸上堆笑,语气卑微地轻声询问田易,
“呵呵,敢问小兄弟,不知袁公子为何要保这三名囚犯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若是周县尉一定要问个明白,那在下这就回府接我家公子过来。
我想我家公子也一定会很乐意恭听周县尉训话的。”
“呃,嘿,小兄弟说笑了。
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没别的意思,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哈。”
“呵呵,周县尉客气了,在下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还望您莫要当真。”
田易似笑非笑,不卑不亢地拱手回道。
作为士族豪门袁家的人,他完全有这个嚣张的底气。
别说周登一个小小的雒阳南部尉了,哪怕是雒阳令亲自前来,那也得客客气气地跟他说话,半点都不敢得罪于他。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一听田易是袁家的人,周瑜初时那种感觉被人无视所产生的愤懑之情,霎时便烟消云散。
他见机极快,当即收敛起锋芒,摇身一变,化身为害羞的乖宝宝,迅速躲到周登背后,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前车之鉴,相反,为此而栽进去的,其实大有人在。
在父亲之前就曾有一任雒阳令,只因杀了中常侍赵忠的一个家奴便惨遭迫害,最后竟被害至仕途尽毁,家破人亡。
父亲拿这件事反复告诫过自己多次,叫他一定要引以为戒,万勿蹈其覆辙,故而周瑜对此记忆犹新。
如今,袁家在朝中的权势和威望如日中天,比起赵忠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且观眼前之人,不论从气度还是谈吐上看,也显然绝非是普通家奴。
更何况,自己整个老周家的为官子弟,全都是人家的门生故吏。
就这番权衡下来,还要个什么面子呀。
“没事,当个小屁孩不丢人,我本来就是个小屁孩嘛。”
周瑜如是在心里自我安慰。
“那个小李,你还愣在那干嘛,还不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