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泽着急想要伸手替她擦泪却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皱紧了眉头。
景星见状连忙从一堆的瓶瓶罐罐中找出了一个圆圆的罐子,倒出了几颗药丸送到了他的唇边。直到就着水服下后,他脸上痛苦的神色才终于有了些许的缓解。
“我有些累了…”
“睡吧”
“你又要走吗…”
“不会”
“……”
看他强撑着几度要垂下的眼皮迟迟不愿就这样合眼睡去,景星默了默后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摘下了头上的发带轻轻缠在了两人的手腕上,随即安静地坐在了床榻前,注视着他安心地慢慢合上了双眼。
“阿星也真是的,怎么一有事就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他该不会是以为王爷要死了就一走了之了吧”
“呸呸呸,死什么死,大夫说了,好生照料,你闭上你的臭嘴吧!”
“我不是…唉,算了,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凭什么,为什么你不守上半夜?”
端着药汤和热水的两人吵吵嚷嚷地推门走进了屋子,可还没走到床前就见床边的景星给了他们一记警示的目光。
留意到他们绑在一起的手,两个人当即识趣地闭上了嘴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后便小声退了出去,不过猫着腰没走几步又悄悄返回到了窗外偷看。
屋内的景星拿着扇子轻柔地替床榻上的岳灵泽扇风散热,不时也停下用帕子擦拭他脸上的汗水。泛红的双眼已经微微肿起,看着她尽是心疼的目光,屋外的两人难免有些动容,只是这感动也只维持了片刻,就被景星扔出的飞蝗石打碎了。
“啊!”…
清晨悬挂在叶片上的晶莹露珠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经过了修补的石板路旁不知何时长出了几朵黄色的野花正跟着微风点头晃腰。
“叽叽叽叽叽…”
池塘里的小鸡争先恐后地来到了岸边,啄食着阿顺倒下的菜叶,另一边的阿福则提着桶给菜苗浇水。两个人的头上一左一右各挂着一个差不多大小的鼓包,脸上表情看上去也是差不多的丧气。
“一会儿还要干什么?”
“修屋顶、糊墙、砍柴、打水、扫地、杀鸡、买菜…”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