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前余一静静伫立在门外,十来个背着包袱的僧人从门内走了出来,看向他的神情皆是肃穆。
“先生,我们走吧”
“嗯”
“驾!”
黄沙漫漫的道路上,景星一人一马正急促地朝着柏城的方向奔去,路旁的草木被飞快的马儿带起的风吹得摇曳不止,天空中几声孤雁的哀鸣让此时空旷的野外更显得寂寥。
“嘚嘚嘚嘚嘚嘚…”
历经数日的长途跋涉,极尽疲惫的马儿脚下的步伐愈发沉重凌乱,待景星察觉之时它已彻底支撑不住重重地朝着地上倒去。
“噗通”
扬起的尘土里,它痛苦地嘶鸣着想要再次挣扎起身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倒回了地面。
景星翻身平稳地落在了它的身前,看着它身躯抽搐沉重喘息的模样明白它已耗尽了所有气力,心中惋惜之余也不觉感到歉疚,俯身捂住了它的眼睛待它抽动的身体没了动静后才又徒步继续朝着前路赶去。
“诸位大义,余一替义军谢过”
黄草低垂的岔路上,余一抱拳对着背着包袱和刀刃的僧人们郑重地一拜。
“先生莫要如此,国之不存,何以为家?又何以为佛?是救人亦是自救”
“我还要再去别去找寻义士,还请诸位先行,我而后就来”
“先生珍重”
“告辞!”
筑京,西云攻城的消息在城中迅速扩散,岳修平手握荣玄交出的兵权可却迟迟没能找到能领兵出征的人选,与荣氏有关的官员都称病在家,哪怕下旨强行要他们接下兵权,不出一夜得到的也会是他们暴毙的死讯,是故他也不再强求有人能领兵出战,而是日日在自己的宫内吃斋念佛,一副看破红尘不问世事的超然模样。
城中权贵皆以荣氏一族的动向为行事准式,见荣氏一门都无动于衷便也并不把西云攻入东楚之事放在心上,一如往日一般纸醉金迷沉湎酒色,更有甚者趁着百姓为此惊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