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踉跄地踏过了杂草和石块,他一边回头查看一边继续脚步不停地奔跑,直到险些一脚踏空跌落悬崖后才猛地停住了脚步。
追上来的官兵举着寒光凛凛的兵刃,绝望地迎上他们冷酷的目光又看了一眼眼前深不见底的悬崖,僧人抿唇目光一冷转身就要飞身纵下,可却被立即反应过来的官差扔出的钩子套住了肩膀。
“啊!”
几人合力将他从崖边拖回,无视他身上渗出的殷殷血迹和他痛苦的哀嚎,待将他拖回到身边之后便立刻用铁链将他锁了起来。
“带回去!”
阴冷潮湿的天牢之中微弱的火光在牢房尽头不停闪烁,散发着腐烂气息的干草上,被关押的僧人们大都闭目低声地念着经文,无视着外面穿着沉重甲胄经过的士卒,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城墙投下的阴影中戴着一顶破旧的斗笠的岳灵泽谨慎地来到了一丛茂盛的树丛后,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口那些不断被送入的僧人似乎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啪嗒!”
刑房内,放着烙铁的火盆里木头烧得噼啪作响,一脸怒气的荣石龙皱眉扔下了手中的鞭子走到了桌前猛灌了一口水,身后被铁链锁住的僧人此刻已是遍体鳞伤,他无力地低垂着头口中的鲜血如线一般不住地下坠落入了地上脏污不堪的干草之中。
“将军!”
“说”
“厉城方向有变,似是西云突袭”
快步穿过了牢房的士卒利落地抱拳跪在了地上,荣石龙垂眸俯视着他,背对着烛光陷入阴影的脸看上去格外的阴沉可怕。
“哼,想必是得了我们同柔然联手打压六镇和突厥的消息也想趁乱分一杯羹”
“请将军示下”
“你们留下看着这些僧人,剩下的人同本将军一起前去迎敌”
若他能在寻找传国玉玺之际一举将西云的人赶出东楚再将义军手中的城池收回,那便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来日荣家家主之位倘若易主,又还有人谁能与他相争?如此想着荣石龙昂着头将桌面的佩刀重新放回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