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亲眼所见之时不是更痛快?”
“……”
他说着又将他扶了起来,陆建明蹙眉睁开眼复杂地看向了他,讶异他竟然会在去找玉玺和他的命之间选择了更危险的后者。
“陆大人不必觉得奇怪,就当是你愿意相信我的谢礼吧”…
茂密的树林外日头被时间的流逝拉扯着一点点向西偏移,城墙上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的义军被夕阳的余晖映红了脸,坚毅得宛如一座座肃穆的雕像。
“义军尽没…”
屋子里耿阳仔仔细细地查看着手中的血书,双手不觉因为上面记述的义军落入陷阱之后的惨状而不住颤抖,立在一旁的余一握着景星的云芒剑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似是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敌以箭矢围之,为护吾等突围,景星灭尽营中之火,于暗夜与敌鏖战,终不敌,遂坠崖…)
纵然他并不相信她会真的就这样死去,可那寥寥数字却如阴影一般在他眼前挥之不散。
清冷的山林中,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步踏过枯枝的声音交叠在了一起,景星拖着负伤的身躯吃力地抓住了一块突出的石头努力爬向了高处。
黑色的衣衫在鲜血浸染下透出了水光,她蹙眉咬紧了牙关始终没有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可刚登上斜坡还没站稳就一个踉跄朝着坡下滚去。
“簌簌簌…”
不受控制的疾速滚落让她本就伤痕累累的手臂又被尖锐的石头一遍遍刺过,层层叠叠的伤口和反复的疼痛似要抽走她最后一点力气,她拧紧眉头躺在地上宛如静止,因为此刻哪怕只是一丝呼吸可能都会牵动她身上所有的伤口,不知就这样过去了多久她才试探地吐出了一口白雾,眼间一滴被疼痛激出的泪水也顺势划入了凌乱的发丝。
寂静的树林中清脆的鸟鸣声不时响起,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了她的脸上,对才从杀戮与血腥中逃出的她而言有种久违的美好与安宁,她疲惫地望着树荫外的天空能清楚地感觉到意识在不受控制地慢慢消散。
“沙沙沙”
细碎的响动在她快要闭上双目之前传入了她的耳中,她艰难地转过了头,只见一只矫健的豹子正轻盈而沉稳地朝她一步步走来,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