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
沈安安给了庆丰一个放心的眼神,“打开吧。”
一个被磨去了獠牙,困顿已久的人,早该就磋没了戾气。
况且,陈天和申允白并非同一种人,她能感觉到,陈天,是有些微良知在的,而申允白,则是一头随时可能咬断人脖子的猛兽。
她缓步走进去,在陈天身前站定,影子在火把的映照下被拉长,映在陈天的身上和身后的墙壁上。
他依旧没有半丝反应,仿佛和他无关。
而沈安安,最是清楚什么是他最为在意的。
“申允白,死了。”
一动不动的陈天终于有了反应,他立时抬头死死盯着沈安安,那双眸子睁大,满是惊愕和不可置信。
“你胡说,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死?”
“再厉害也是人,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为何不可能。”沈安安半蹲下身子,和陈天保持平视。
“我不信。”陈天咬着牙,眼圈发红,“就凭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你少来诓骗我。”
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他已经被诓骗多次,绝不会再上当了。
这话听的沈安安不怎么顺耳,“你这是什么意思?凭我?在天水城时不一样打败了你们兄弟俩,还让你成为了阶下囚?”
陈天瞳孔骤缩了一下,一抹慌张在眼底快速闪过。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究竟图什么,为了你,一路跟来京城,为了救你最后连命都搭了进去。”沈安安淡淡摇头。
“若非他死前的话,我都不知你们竟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沈安安攥着那幅画,目光紧紧盯着陈天。
而陈天在听了沈安安后面那句话时,慌张与哀色竟慢慢退去,脸上恢复了平静。
“你又来骗我!”
“……”沈安安愣了一下。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说什么的,你走吧。”
沈安安脑子混乱,看着再次沉默,一动不动的陈天,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一开始时,他是信了的,怎么突然又不信了?
她开始揣摩自己方才那句话,哪里出了问题。
莫非,自己猜错了,他和申允白不是同母异父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