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是她的心结,会让她一生都活在自卑和愧疚中,可如今自己也毁了容,他们再合适不过,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不会嫌弃自己,也不会再躲。
“就算不治,好歹让大夫上些药,若是发炎烂了脸,你就不担心吓到她?”
沈长赫抿唇拧了拧眉,说,“大夫留了药,我自己会用的。”
“皇子妃,耽搁的时间够久了,咱们该去四皇子府了。”大太监在一旁小声提醒。
沈安安目光缓缓移向他,冰冷中带着审视。
大太监立即说,“奴才这些日子一直在御书房侍奉,从不曾离宫半步。”
意思是,沈长赫身上的伤并不是他带人打出来的。
她没有言语,深深看了眼沈长赫,转身离开了大理寺。
沈安安早就派人把陈天从地牢带了出来,安排在了梧桐苑后排的一个偏僻小院里,那里不见阳光,院中还有一口井,给人一种十分荒凉之感。
大太监一走进去,身子就哆嗦了一下,“皇…皇子妃,您怎么能让五皇子住这种地方?”
“以前不住这。”沈安安语气十分平静,“这不是公公要来,才特意吩咐人把人水里捞出来。”
“您…您…”大太监嘴唇都开始发抖,“您竟把五皇子关在水牢?”
“也不是,准确的来说,是倒挂在树上,每半个时辰投进井里热热身,呐—”
她手一指院中的树,“就挂在这上面,下面正好对着井口。”
大太监脸白的吓人,三步并作两步朝房门冲了过去。
她面上浮上冷笑,慢慢悠悠的跟上。
“五皇子,老奴参见五皇子。”
大太监对着屋里的人行了个大礼。
沈安安把房门敞开,让阳光可以进来,能看清屋中情景,“公公不辨认一下,这位究竟是不是五皇子,就那么草率的拜了下去。”
他这才抬头,仔细打量着草席上盘腿坐着的瘦弱少年。
这是皇上派给他最重要的任务,只是少年除了起初的皱皱眉,就闭上眼睛不开口也不动了。
“五皇子?”
长相确实是,就是怎么看起来有些呆呆的,莫不是四皇子妃对五皇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