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说你是好官,竟可以说出如此薄情冷心的话来,可见天下乌鸦一般黑,什么为民请命,一身清明,我呸。”
“哎,你这妇人好生没规矩,你是哪家的?我……”
“你什么,你还想以势压人,害死我不成,”乡村妇人最在行的就是撒泼打滚,听了这话立即拍着大腿哭喊。
“大家都听好了,若是我有个万一,就是这姓申的害得,大家一定要帮我去衙门告他啊。”
不知是谁讥笑了一声,“民告官,可是要滚钉板的,谁帮你告啊。”
妇人一噎,叉着腰道,“好没天理,分明是不让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活,我看说他是好官都是流传,是…是…沽名钓誉,对,就是沽名钓誉。”
申允白一个儒雅书生,哪里有那么厉害的口舌和一群蛮横无理的百姓争辩,一张脸极其难看。
“大家都听我说,你们的案子,该是由当地衙门管辖,并不在我管辖范围。”
“衙门要是会管,我们还会来找你啊。”
“就是就是。”
小厮忍无可忍,“衙门都不管的陈遭烂事,你们拿来尚书府说嘴。”
申允白,“我是官,自要先为朝廷政务为先,若是什么事儿都让我来管,那我哪能忙的过来,……”
“得了,别说了,说来说去就是嫌弃我们没有身份权势银钱,帮了我们给你提供不了帮助而已。”
“走走走,都给我走,”小厮吩咐府兵开始赶人。
申允白知晓和那些人目不识丁的人是说不出道理的,也不耐再理会。
“申大人方才说,”一道轻灵极其悦耳的声音突然在人群后响起,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立时一静,纷纷转头看去。
“只有人命官司,您才肯管,是也不是?”
穿着桃粉色纱裙的姑娘,如出水芙蓉般,款款走上台阶而来。
气质瑰丽温婉,给人一种极其娴静之感,只是这会儿眼眶通红,直直盯着申允白。
女子的妆容,衣裙,钗环款式风格,给申允白一种极其熟悉之感。
“姑娘有人命官司?”
“正是,奴家乃是隔壁街上,醉春楼的姑娘,我要替我那被糟践而死的姐姐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