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傍晚凯伦月就先到了,在那里他没看到白天给自己地址的那个人;他也不需要看到,毕竟这里的生意是随心随性随缘,结果大小也是一样。凯伦月在充满酒气和彩灯的昏暗房间里,找了一处坐下。他不是客人,但是这种地方,不会分得那么清楚。
没过一会儿他的好运就到来了。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男人在他的旁边坐下,对方的样子不是什么恶徒。“你看上去像这儿的常客。”凯伦月率先搭话,别人来找他他也不能错失机会,好话坏话,不说几句怎么知道结果。
“你看上去也像常客。”对方看来是比较喜欢老手。凯伦月这样误解到,但是科学家的头脑让他的谈话方式如同做实验一般,想要反其道而行,试试“爆炸式结果”。于是凯伦月打算以新手的身份出击:“我倒是,没怎么来。”
“你是因为什么呢?”对方的语气充满好奇。
“特别的性取向,不代表着罪过吧。”凯伦月这样说,是因为这个国家的开放思想。能来到这里的,自然都不是介意这种问题的人;否则对方也不会主动坐下来:“不,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觉得,这是一桩好买卖。”
“呵,你这么说话,就像个警务人员一样。”凯伦月直言不讳。
“是吗?我只是觉得和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人进行亲密接触,如果不是因为缺钱,那么或许是想要从某人那里得到一点认可吧。”这个认可,也许能将一个人,从孤独中唤醒。凯伦月接着他的话:“我就是缺钱。”
而对方也位条件相匹配的客人:“真巧,我想要找个能认可我的人。”
凯伦月与那位不知名客人进入了私房,当然,从对方的出手可以看出,他是位富裕的人;至于公子不公子,风流不风流,也许凯伦月能从他的熟练程度来判断。
在这个城市里,平静与黑暗,一个浮在表面,一个沉在水底。人们之间相互明白,社会有一层隔膜存在。大家公认的隔膜,既是囚笼,也是大人们的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