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盯着萨尔看了半秒，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半石灵算是意外收获。”
林善冷静的盯着这一幕。
表面冷静，脑瓜子却是嗡嗡的。
上一秒他还在庆幸厄运源体并没有生效，下一秒就蹦出一个无序者的残灵。
所谓残灵，并非残缺的灵魂，而是不知什么原因导致存在和意识都缺失了一大截，没办法通过正常途径补充回来。
同级之间的战斗，很难造成这种状态，这石灵，一定是遇到了无序者之上的敌人，才被打的这么惨，要么就是遭遇了某些诡异的诅咒。
不过，这些都不是林善主要在思考的。
令林善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残灵，究竟是一直在这石盒里的，还是说因为他的厄运源体才在里面的。
林善现在有些怀疑，这石盒是这残灵布置的后手，但并非百分百能凝聚残灵，如果他没来，穆尔山可以直接拿走‘石心’，因为他的到来，增加了这个后手的成功率。
也就是说，是他复活了这残灵。
让敌人变得幸运，也的确是自身厄运的一种。
想到这里，林善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但他并没有动手。
正常情况下，他肯定会和这残缺灵打起来。
之后会延伸出好几种结果。
第一种结果是，残灵打不过他，他拿走‘石心’救走众人，一切结束。
第二种结果是，他打不过残灵，最后只能自爆逃跑，放弃这些临时的队友。
林善最怕的是第三种结果，因为残灵多出的好运，他多出的灾运，让结果一逆转成结果二。
如果厄运源体真的一直在发挥作用，林善觉得几乎不用思考了。
正面打起来，一定会发生第三种结果。
或许还有第四种结果，他打不过也跑不了，死在这残灵手中。
这个念头在林善脑海中一闪即逝，倒霉也应该有个最大限度，如果每次都是以生命为代价，就不应该叫厄运源体了，改为九死一生体更为贴切，林善认为第四种结果不切实际，曾经有过逆伐无序成就的他，再如何不济，也不应该被一个无序级的残灵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