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罗莲拭去眼泪,又抬眼看了看少女,说的直白,“我已大仇得报,剩下的是还恩情。既然他们要杀,那我便动手。当日提着剑出门,本想暗杀。”
女人忽然停下,脸上出现些许疑惑:
“你不知道沈安拦我到这儿院子外?”
“沈安来过?”詹一禾诧异,“我不清楚。”
不在意詹一禾如何回答,罗莲便又开始解释这:
“本想趁着城中乱去完成这指令,是沈安她拦了我。想必那时你们也对我已然产生怀疑。”
又言:
“后来的事情你眼看见,付远自己迎上我手下兵杀出的箭死在城门口。临死前我答应他会替他救下付初识性命。”
“这就是一切了吗……”不知该安慰同情女人侠义与爱憎分明还是痛斥女人的无情和冷淡。
詹一禾心里的秤砣在这一瞬间突然无法衡量。原先的标准消之云散。
若是说女人恶,詹一禾不认。但若是言女人忠义侠胆但她却害死许多人。
付初识仍旧没有醒来,门外的男人也静默无声无所作为的听完了这所有的一切交谈。
屋内二人始终没有坐下,就站在远处彼此相看。
直到詹一禾微微张开的嘴巴动弹两下,但又没有发出声音说些什么。
罗莲打破这一场沉默;
“看来有人原谅了我。”
话语来的突然,少女还没反应。
见少女脸上的纳闷,罗莲又自问自答:
“前辈,看来您已然不想再杀我。”
女人一动不动,站在她对面的少女同样疑惑。
错过罗莲的肩膀,詹一禾看见被人从外面推开的门。
江水面容严肃的走了进来,冲自己的方向而来。
罗莲仍旧背对着。男人的目光所对视之人虽然是詹一禾,但话却是同罗莲说。
“我不会为罗赢杀你,但付远的死你最无可逃。我杀你不是谅解,是时候未到。若是可以,你也应该死在付初识的手里,而不是我杀了你。”
江湖事没有办法说谁对谁又绝对错的。
本是动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