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瞻绝不相信。
若是单纯交友，就不会有苏辰口中所说的“那些家伙真的会服从你”这回事了。
然而，既然他们不愿提及，他自然不会追问。
“那么……这些年，小离过得如何？”
尽管姜离是唐天豪的收养子，但张远瞻对这孩子印象深刻。
他与老伴曾在姜离年幼时造访过唐天豪的家，那一双灵动的眼睛仅是一瞥，就让他脱口而出“乖外孙”的称呼。
那是个懂事的孩子，比唐诗诗更让他心疼。
“……”
姜离这些年过得怎样？
三人的表情瞬间凝固。
“你这老家伙，还用问这些吗？！小离十几岁就离家，生活能好到哪里去？！可怜我的外孙，孤身在外奋斗多年！”
罗菊陪伴张远瞻大半生，在张家她少言寡语，但这并非因为她无话可说，也不是缺乏主见。
仅凭三人的神情，她就能猜出外孙这些年承受了多少。
尽管此刻姜离光彩照人来接他们，可背后的辛酸，又有谁能理解？
罗菊一想到这些，心中就不禁刺痛。
“没你想得那么糟糕，起初艰难些，后来就过得不错了。”
见姜离的外婆都哭了，秦昊急忙安慰。
此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从前对排场毫不在意的姜离会调动潜藏在江州市的烈血部众一起来接这两位老人离开。
在他们眼中，姜离不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是他们的外孙，就像唐天豪夫妇一样，视姜离为亲人。
“你这小精灵，诡计多端，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罗菊瞪了秦昊一眼，拉着张远瞻快步走向庭院门外聚集的人群。
“你快点，我要去看看小离身上有没有藏着伤不告诉我们！”
她比张远瞻更疼爱姜离这个外孙。
因为她亲眼见过姜离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心，即使受伤也不会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
“一看就知道你心机重重。”
苏辰在后面用古怪的嗓音低声打趣。
“龙符现在在我手中！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秦昊圆睁双眼。
“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