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东武林权柄滔天的盟主钟繇伤势过重,性命垂危。
如今一想到就要死了,小钟就忍不住惨笑,继而又不停咳嗽,扯动他的伤口剧烈地疼痛,他浑然不觉,又开始放声大笑,这笑声中饱含凄楚与不甘,似乎把沙丘也震得颤了一颤。
这是一片漫无边际的荒漠,他已经撑着重伤的身躯跋涉了三十二天,他找不到水源,也没有食物,随着水分的缺失,他已经连尿液都无法排泄出来了。
传说,真是扯淡。
他又继续大笑,仿佛要把剩下来的力气都浪费在这痴笑中,那沙丘被他的笑声震得又颤了一颤。
他好像觉出了一点不对劲,但他早没了力气去战斗,刀被他慢慢抽出刀鞘,也只能无力地握着,闭着眼睛什么都不去看。
好像在等死。
沙丘又动了一动。
小钟却不能动。
他在积聚力气,武林盟主当然也有他自己的尊严,就算是死,也总不能像条咸鱼一样等死。
沙丘渐渐隆起,沙尘簌簌落下,一个男人从沙尘下面钻了出来,一接触到刺目的阳光,他本能地闭上了眼。
小钟心想,就是此刻!
过了好久,这突然出现的男人才终于适应了光线,他抖落沙子,也学小钟那般仰躺在沙丘上。
小钟攥紧了刀,寻机暴起反戈。
那男人歪头瞧他一眼,“你既然拔出了刀,为什么还不动手?”
小钟好像叹了一口气,道:“因为我没有把握可以杀死你。”
“可是方才我钻出沙地,阳光正刺眼,而这也正是你最佳的机会,你若动手,我就算躲得过你必杀的一刀,却绝不会全身而退。”
小钟又叹了一口气,道:“你大概看得出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也只有出一刀的机会,一刀杀不了你,我就要死了。”
那男人突然爬起来,好奇地盯着他,“你知不知道,现在你遇到的每个人都可以轻易杀死你?”
“我当然知道,现在这个世上唯一杀不死我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