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徒瞧着她一举一动,眼中满是柔情,举起酒碗,叹息道:“有酒有美人,这是天底下最逍遥快活的事情,谁要把我再关进那暗无天日的地牢,我一定要跟他拼命!”
雪儿笑道:“这话被狄大哥听见,一定不会把你放出来。”
“可惜,狄大恶已死,这沙漠中我就是老大,谁都奈何不得我。”他竖起大拇哥,自我感觉良好。
庾泗瞪他一眼,他便噤了声,低头喝酒,闭口不言。
一碗酒喝尽,雪儿要为他再满,被庾泗制止,“酒虽是好东西,喝多了也无益,我只听说过酒后误事,可从未听过酒后成事。”
恶徒嘿嘿笑道:“还有个酒壮人胆的说法哩!”
雪儿补充道:“壮的可是怂人胆。”
庾泗笑道:“你莫不是个怂人?”
一听这挖苦,恶徒撂下酒碗,气道:“多大的事,他们既然来了此地,我还能叫他跑了不成?”
庾泗道:“算算日子,他们须再过两日才能到达此处,此地有酒有肉,更有美人,你可要养足精神,万不要搞砸了这大事。”
恶徒要回话,雪儿急道:“小钟大哥身负重伤,我只盼他们多走几日,不要累垮了他自己!”
恶徒皱眉道:“那小子有甚么好!连我一合都敌不过,若有危难,只怕跑得比你还快!”
雪儿极钟情于她的小钟大哥,听不得一丝坏话,捧起酒壶就要打他,被恶徒给躲了去,却恰巧撞在一人怀中,那人腰板挺得笔直,恶徒反倒被顶翻在地,摔了个跟头。
恶徒伏地不起,暗中打量此人,见他身形纤细,瞧着弱不禁风,一对眸子却精光绽放,怀中抱着两把刀。
庾泗接过他的双刀,对恶徒道:“瞧你张狂得不可一世,却被我家小拾给撞个狗吃屎,这样的身手放你去做卧底,不知是我昏了头还是有眼无珠?”
恶徒沉声道:“他是谁?”
庾泗道:“他叫拾刀,是瀚海一伙马匪中最微不足道的小家伙。”
“好怪的名字!”
庾泗道:“这既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功法,狄鹰是个用刀的大行家,练刀之初不可一日无刀,待得刀法大成,便可化万物以为刀,小拾与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