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秀摇头道:“只怕你见不到他,咱们前往绿洲斩魔时,那一行青越士兵里不就有他的身影么,你没注意到他?”
“啊?他是个当兵的吗?”况慈低头沉思,好像的确在那伙只剩十二个人的队伍里见过个眼熟的,不过那会儿的燕老二身着甲胄,面目带伤,还真不好认。
“那他走了,谁来守门?”
“看看就知道了。”
马车继续行进,老远地看见前边有个人拦路,况慈站起来,马车摇摇晃晃的,他就赶紧扶住一秀肩膀,“哎哎哎,你看见没,那个人!卖刀的那个!”
一秀早看见了,那面色白惨,背着一身的刀,身披大黑袍的男人就那般拦在路上,身前悬浮有金铜令,令牌四周飘转着细密纹路,不知是何物件。
老马虽慢,架不住那卖刀的一动不动,没多会儿就来到他身前,他仍旧不动,搞得老马进退两难,打个响鼻,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
一秀道:“况慈,有人拦路,你说怎么办?”
况慈眼不瞎,看得出来者不善,咬牙道:“干他!”
一秀却摇头,“人家拦路,你大可以绕路,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走,换个方向继续走。”
老马轻迈碎步,避开卖刀的,继续向沙齿国进发,那卖刀的仍旧杵在原地,好像扎根了一样。
况慈回头瞅瞅,纳闷道:“奇了怪,他是不是有病?”
“你可以问问。”
“算了算了,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一定有病,谁家好人会那么白的一张脸。”
一阵凉风吹拂,随即带来一股彻体寒意,况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猛然听见一秀喝道:“你来驾车,别回头!”
一秀身如游龙,瞬间滑入车厢,手腕翻起达摩棍,笔直递出,在庾泗眼前滑过,将后头车门撞开,冲了出去。
一把青锋钢刀正兜头劈来,恰被达摩棍格开,一秀旋转身形,达摩棍一往无前,朝卖刀的戳过去,目标是他心口!
卖刀的岂是易与,双臂同时动作,各舞动一把大刀,一刀格棍,一刀刁钻袭向下盘,意图攻击一秀双腿。
一秀身法灵活,辗转腾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