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要替自家人找补两句的,霍与笑道:“虽说是囚禁,但未尝不是一种保护,别说那群宵小了,就连狄鹰都找不到,岂不是很安全?”
庾泗叹息道:“磨刀庭廖鹏淞若没出手,我大概会一直陪着狄鹰在此等候,等待沙齿国出兵,便是与王朝的一场决裂。既然出了此等变故,等我伤好就带着她们回长安。”
“远离是非不等于远离江湖,这点你要看清楚。”
庾泗展颜一笑,面色虽苍白,但已经能够放下了,“有师父在呢,我不怕。”
师父啊……
霍与放眼远眺,不知想起了什么……
——
“其实我是不太认得字的,我也不太喜欢你,可我渐渐喜欢你的时候,忽然也学会了许多字。”
郑重地摊开草纸,不急着研磨,女子双手托腮,遥望窗外景色,开始追忆着与小钟的点点滴滴,她又何尝不知晓这场爱与依恋的故事自打开始就是虚假的呢,有谁会见了第一面就与另个人私定终身,至死不渝了呢。
或许在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心中,一见钟情这等事终究是有幻想的,可身处波谲云诡的权利漩涡中,雪儿并不肯相信这样的纯真烂漫。
犹记得初次见面,在那小小的帐篷中,小钟第一次对她表露爱意,这是周旋于各大部落中的女子常常听到的赞美与贪婪,从他进入绿洲,雪儿便知道他与狄鹰是同一路货色,若非同路人,狄鹰怎肯费心思拉拢。
这样的一个人,雪儿不会喜欢,更加不敢爱。
又是从何时喜欢上了他呢?
啊,对了!
雪儿眼前一亮,记起了那一次再见他时他眼中的落寞,他还记得三年前的事情,可她自己却都忘了。
也许连钟繇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腰间始终挂着一块质地下乘,并不出彩的玉佩,或许正是因为不出彩,他才始终没有注意到。
可玉佩是她送给他的啊。
轮回之后再见,雪儿记得自己曾有一块这样的玉佩,见着了钟繇佩戴之后,便寻不到自己的那一块了,莫非是这长相斯文的男人偷了去?
狄鹰摸摸大光头,语带无奈道:“实际是你送给他的,彼时你俩情谊缠绵,私定终身,让我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