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其一,取奇兵制胜,暗中还埋伏一支强力部队,哪怕沙齿国攻不下来,也一定能助我突围,其二,擒贼先擒王,我会事先与城内暗探联络,届时不管是攻进城主府,还是擒拿楚昊宗,都可作为一记无理手取得先手优势,一座城而已,拼得你死我活又有何用?所以我更偏向于第二个选择,我想狄鹰与我大概也是相同的。”
汉十五皱眉道:“依你所见,此战结果如何?”
“不如何。”荀炳连连摇头,“不管是我的谍子,还是你的斥候,咱们都知道名捕袁先生此刻就在城内,怎么,狄鹰当真要做个祸国叛国的乱贼,陷他的师父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汉十五苦大仇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他此行有何意义?在这大漠建立偌大的一方帝国,又出兵进攻沙齿国,吃饱了撑得么!”
荀炳翻过栏杆,单脚站立于屋脊片瓦之上,身姿挺拔,他指着远方道:“你要把眼光放长远点,如果你的帝君是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人家,你就去问问他,狄鹰此举有何深意,你的帝君一定会告诉你的。反正你记住,狄鹰这是在给自己谋后路,也是在为王朝谋后路,帝君以及那位太子如果不傻,就一定不会杀狄鹰。”
“哼,要我看,不杀狄鹰也只是看在袁先生的面子上,毕竟那位名捕是天底下独一份的,一个捕快出身的,都敢指着帝君鼻子骂,试问天下人,谁能如此?”
荀炳噗滋一下笑了出来,“啊哈哈!我说我的恩师怎么也这副死出,竟是学的袁先生,我已经学我的恩师学了七七八八,那位名捕先生我倒真的神往了,若能学他十之有一,荀炳法道大成矣!”
汉十五揶揄道:“你现在就挺成。”
荀炳瞪他一眼,没忍住,两个人相视大笑。
——
远隔千万里都有人谈论着狄鹰狄大捕头,那么我们的狄捕头此刻又在何处呢?
当然是在城主府了。
一芝将他带进来,噗通扔在了地上,等狄鹰爬起来,就见到案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布衣带甲,腰悬利刃,一个肩宽虎目,不怒自威。
端看此番架势,二者身份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