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巡视藏经阁,回禅房途中,见有个鬼祟人影自禅房内蹑出,住持打眼一瞧,是张生面孔,休谈其他,定然是个贼!
住持当即火大,嚷一嗓子,“好家伙!十里八乡谁不知迦持院穷得狗都不来嗟食,你反倒来偷窃!”几步奔来,使个千斤坠,将瘦骨嶙峋的小贼压倒在地,嚷道,“来来来,叫贫僧瞧瞧偷了啥?”
他不由分说,自小贼怀中摸出个包裹来,一见这包裹,住持心一沉,打开看,果是他的袈裟,就趁这愣神空当,小贼抢来袈裟,一下子给扔进了院中的水缸,住持愣在当场,小贼挣扎爬起,逃之夭夭。
……
此事且告一段落。
再说住持,正小心翼翼搓袈裟,寺内两名弟子却早下山游玩去,二人百无聊赖,逛至镇子外,来到界碑前,懒洋洋晒太阳。过不多时,有脚步声传来,师兄一云抬头去看,登时惊悚,拍醒师弟,低声道:“你瞧,牛鼻子!”
东海这小镇,凡有降妖除魔设法超度,穷苦人家不讲究,一把纸钱烧了了事,富裕人家讲究排场,便去邀请镇内修葺一新的小纯阳宫,一场法事做毕,酬劳颇丰,很是叫迦持院这小门小户眼馋。
师弟一地坐起身,眯起了眼,狞笑道:“这是不是就叫冤家路窄?”
一云把拳头握得吱嘎响,“干一架?”
一地道:“人家来了四个人,可谓人多势众,打不过。”
二人相视,本是同胞兄弟,心有灵犀,便一同躲起来,合计来一记闷棍,叫这群鼻孔朝天的道士有苦不知。四名风尘仆仆的道士来近,皆大汗淋漓,疲态尽显,倚靠界碑大口喘气,有个衣衫较于其余三人略显洁净的男人望向镇子,喘气道:“这镇子是否太过偏僻了些?”
另一个跛脚的道士摸着胡须,笑道:“偏僻些好,咱们做了事,一跑了之,天高地阔,名捕也逮不着。”
另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道士开口,泼了一盆冷水,“我看不然,袁让是条出了名的疯狗,若非听了他的名头,哥几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