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道:“一把脉搏,生死便知。”
尹至平一挑眉,“谁来把脉?”
“你咯!”
尹至平一蹦三尺高,迅速远离此处,嚷道:“谁乐意谁去,好似茅坑里的石头,臭也不臭?”
住持摇头道:“空有一副好皮相,真是可惜。”
此时村内有少妇手挽竹篓,去往镇外大河浣洗衣裳,远远瞧见尹至平出尘绝逸的风姿,皆目不转睛,春心荡漾。
住持拖过小徒弟,窃窃私语:
“徒弟啊,知不知晓师父为何要出家呀?”
“家里穷,养不活呗。”
“师父跟你说的?”
“可不是?”
“你记错了,师父少年时亦是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俊后生,奈何提亲之人烦不胜烦,故忍痛出家,无法孝敬高堂,实乃人生大憾。”
一地笑而不语。
住持心内暗叹,得,没骗过这小子,念及此,一阵火大,给他一板栗,“还不去救人!”
“如何救?”
“背上他,回寺!”
师徒二人就要带人回寺,王黄金已拦住去路,笑道:“大师庙门何处,我等兄弟意欲拜访,不知可否?”
“偏远小地,要啥拜访,想去就去。”
迦持院的二弟子拆台道:“可不是,我们那小庙,几乎不见香客,若非种了地可以自力更生,只怕早饿死了。”
王黄金面有难色,尹至平识趣道:“既然如此艰难过活,如要救人,岂不为贵寺雪上加霜?”
“嗯有道理。”住持拍一拍小徒弟,“放下,让他们自己救。”
“为啥?”
“人家瞧不起咱们呗。”
王黄金脸色愈趋难看,住持眼角余光瞥他,心内偷笑,忽然间,心内一紧,抬头望去,持刀的道士也抬头望,天边有一抹淡然不可察的涟漪缓缓游移,夹杂一丝红晕,仿佛初升的朝阳,红艳刺目。
一地望望自己师父,又望向其余三名道士,三人对于天空异象毫无察觉,仍直勾勾盯着昏迷的小崽子,忧愁如何救人。一地悄声道:“师父,看啥呢?”
住持为他指点道:“天上有一抹红色的云彩,瞅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