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脱下鞋子要丢他,他自己跑得飞快,留下住持一句“财迷”回荡房中,外带一句笑呵呵。
……
待到傍晚,一地与王黄金下厨,捣鼓一桌晚餐,吃过了,四名道士聚在院中聊天打屁,一云渐渐接受了刘蹁跹的聒噪,自告奋勇送二女下山,一地红着脸目送三人,又回去大殿,看住持教宋来识字。
夜来得有些迟,一地挂好灯笼,发觉天空飘起零星的雪花,便独自站在檐下,看雪花飘落。
一云匆匆赶回来,临近寺门时,头顶又是一点湿漉漉,拿手一摸,一片雪花融解在鲜血中,触目惊心。
“又来?”一云忍不住抬头看,半空中除却飘扬的雪花,再无他物。
不行,此事太过诡异,必须问一问师父。一云转去大殿寻住持,宋来刚好穿上棉衣,自大殿中步出,一云问他去何处,宋来嚷一句“秘密”,一溜烟跑出了门,深更半夜,山路难行,不知要去何处。一云念及上午师父与这小崽子在房内的古怪行径,暗中留了心,见住持仍在殿内收拾经书,进门与他道明来意,住持摸摸他的大光头,问道:“共落了几滴血?”
“算起来,该有四滴了。”
住持皱起了眉头,望向屋外飞雪,喃喃道:“时间就要到了,也该回来了。”
一云盯着师父瞧,奇迹般地有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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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小崽子宋来,一路下山,行至中途,前方忽有影影绰绰,宋来定睛细看,发现是熟人,立时有些慌张,那群熟人也瞧见他,招呼道:“小崽子快来,叫咱们瞧瞧带了什么下山?”
正是徐大发及东山村混混团伙。
宋来不情愿走近,徐大发一把给搂过来,低声道:“想清楚了没?到底该怎么做?”
宋来揉着肚子,抱怨道:“徐大哥,你可差点打死我。”
徐大发冷声道:“那一云虽能打,却没脑子,一地脑子好使,咱们若下手轻了,你道他看不明白?做戏要逼真,是我那戏子姐夫亲口对我传授的诀窍。”他眼神瞬间又冷了下来,“在那庙里一天,见没见着袈裟?”
宋来极怕他,扯谎道:“见着了,就在那住持老儿身上穿着,是个金光灿灿的大衣服,我拿手一摸,是金子!”
瘦竹竿邀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