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却不知晓,这吃尽苦头的小崽子原正是徐大发打入迦持院的内应,不过身份又有些变化,反倒成了住持的内应。
徐大发低声道:“哪个是禅房?”
宋来拿手一指,徐大发道:“你去,把东西偷出来。”
宋来为难道:“万一那住持没睡,我岂不要被逮个正着?”
此时瘦竹竿建言:“我们进了屋,铁定被当作是贼,你进屋,若被发现,就说夜深,怕住持老儿着凉,为他添件被子,多好的借口,咋恁多推三阻四?”
宋来还要再言,已被徐大发一个眼神给憋了回去,悻悻然去了禅房,蹑手蹑脚开门,去寻那个装有袈裟的包裹。
暗地里,一云撸起袖子,狞声道:“好家伙,来做贼了!想当年师兄闯荡山下,可没少拳打东山村,徐大发活像个孙子,点头哈腰,今夜倒是长了狗胆,非要教训他一顿不可!”
一地心思缜密,劝诫道:“咱们要人赃俱获,才好真正对付他们,此时若冲出去,徐大发咬定是深夜散步来此,你有甚么法子应付?”
一云当即火大,“屁!大半夜跑咱们山上来散步?”
一地淡然道:“世上借口千千万,以有心算你无心,是很无奈的事情。”
一云情知辩不过,闭口不言,少顷,宋来就怀抱包裹出了门,递与徐大发,徐大发抱紧就跑,一云那肯叫他走脱,斜刺里冲出来,拦住去路。
却也吓了众人一大跳,一云喝道:“你来做什么!”
徐大发更是惊吓莫名,突兀里窜出两个黑衣人,好似要来打劫他这一伙人,莫非要黑吃黑?
待两名年轻和尚摘下面巾,才看清是谁,便慌忙藏好包裹,扯谎道:“来散步,你也管?”
一云冷笑,咬牙切齿,“你散步去别处倒也还好,偏偏又进了迦持院,天黑不好走路,不如留宿寺里待我好生款待!”
徐大发笑起来,明显做贼心虚,“大半夜的,滚着都能下山,留在寺里反倒给师父们添麻烦,甭客气,回见!”
他就要跑,给一云拽了领子拎回来,迦持院首徒平素不喜经书,举着石墩子练出来一把子熊力气,一下子就将徐大发撂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