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神色古怪。
宫丽娇笑不已,掩嘴道:“奴家言止于此,话再多便不妥当,可是二位恩公需记得,咱们缘分深种,往后得空要多来串门,楼里的姐姐妹妹们也欢喜见到你们呢。”
久不见小崽子,那小子说要去茅房,一云本能感觉这小子是回了寺里恶人先告状,正要拒绝,一地已脱口而出,“好,定然来叨扰!”
一云歪起嘴角邪笑起来,心内暗道:“小崽子要告我状,我先把这小子供出去!”
三人告辞,赵旺县令仍旧愁眉不展,一云素来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与县老爷勾肩搭背,探寻道:“老爷是在忧心案子?”
“可不是。”
一云挑眉道:“有眉目?”他回头望一眼枯楼,“凶手出自枯楼?”
赵旺道:“方才的宫丽姑娘是个见过地府阎王的人,定有神通傍身,见微知着,枯楼中女子定然非鬼即妖,若说是她们出手杀人,我是一百个相信。”
一云大手一挥,“肯定都脱不得干系,老爷,全都给抓了回衙门,审问之下,不怕不招!”
一地拿手肘拐他,反驳道:“没有证据怎能抓人?况且楼中女子茫茫多,你怎知哪个才是凶手?”
一云神秘一笑,轻声道:“我有眉目。”
赵旺大惊,扯住他袖子,活像抓住根救命稻草,“快快说,究竟是谁?”
“自然就是宫丽,我进了楼,只见过她一个,不是她又是谁?”
一地把手一摊,“证据呢?”
三人已远离枯楼,寻个僻静处坐下,听一云侃侃而谈,“证据其实不那么确凿,可是她的那个故事,你觉得是空穴来风吗?你俩想想看,一具女尸,赤零零地漂在海上,终于有个人来了,心内不忍,就为她披上了衣服,又来了一个人,当然就是我这位威风凛凛的战神啦,抱着她去好好安葬了,故事当真这么简单?我看不是。”
一地与他同出娘胎,聪慧,亦心有灵犀,接口道:“你是说,在这两人之前,尚有旁人经过,却对之视若无睹,便惹来她的报复?”
一云冷笑道:“我看她报恩是假,报仇才是真。”
赵旺点头道:“有些道理,可缺乏证据,咱们捉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