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估计是,等着吧。”徐大发径直送去给头牌,头牌花魁名为贺新娘,这名字忒怪,徐大发暗地里颇多腹诽,不知为何要取个这样的名字。
他这头为枯楼送书,那头写书的夫子已然停了笔,眼望西方,轻声呢喃,“他快要回来了。”
小来笑道:“姑爷见了小姐,定然欢喜。”
夫子黯然道:“可我却助人报私仇泄愤,与他信念相悖,他不希望看到的。”
小来仰头道:“那能怪得到谁,全赖他们心地邪恶,还见死不救,若非有金甲天神相助,那位姑娘只怕连重生机会都不曾有,如今又不曾害死无辜人,姑爷知晓来龙去脉,肯定不怪小姐。”
夫子温柔笑道:“他那么一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固执得很,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姑爷的确很倔强,可我也知道,在小姐面前,百依百顺,那日我去素心亭寻住持,就见到个女孩子,年轻貌美,正对姑爷吐露芳心,姑爷都不曾正眼看她,心内只有小姐一个人。”
夫子开心笑起来,却仍旧敲他脑袋,“你呀,真是傻,他那是故意做给你看,好叫我安心。”
小来道:“姑爷做的都是千秋大计,茫茫多的事情,才没时间儿女情长,对于这一点,小姐你要相信我。”
“当然信你,却不知此番外出不过月余,怎就回来了,莫非遇见了棘手事?”
“姑爷都棘手,必然是天大的事。”
夫子一扫阴霾,提笔,要书信一封,小来趴在桌上,奇道:“还要写?”
“她做那么多事,我不便出面,却也要劝告她收手,她是否伏法我不关心,我却不能再见到还有人死在镇子里。”她顿一顿,轻声道,“杀人本就是不对的事情。”
她书信一封,请小来送去枯楼,收信者,又究竟是谁?
……
一天行将过去,迦持院仍愁云惨淡,住持久久无信,房内时时传出血腥气,叫宋来揪心不已。罗睺则无所事事,坐在檐下,接了好几滴鲜血,均是赤空滴落而下,好似有人淌着血。
宋来起初不在意,直至傍晚,罗睺掌中已成了个小血洼,才终究引起他的注意,惊讶道:“你是杀了只鸡么,怎么有这么多血?”
罗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