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它出生,男人只对它做些肢体语言,它看的明白,便照做。此刻是它首次听到人言,觉着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男人抱起它,对它道:“这花经受了诸多苦难,日后还会有更多苦难,你既然遇见了它,就要好好对它,日后你们相依为命,共同挽救这最后的世界。”
小猴子听不懂他的话,把头靠在他的肩头,瞪着一对大眼睛瞧那雪白的花。
此后数年,小猴子始终坚持每日来呵护花儿,为它遮蔽风雪,陪它静坐发呆。再后来的某一日,男人外出许久,小猴子漫山遍野地寻找,也找不见这人,直到它放弃了希望,认为男人将它抛弃的时候,男人浴血回来了山洞。
小猴子已略通人言,咬着牙蹦出几个字来,虽不清晰,但已足够表达意思:“血,哪里?”
男人一袭白衣被血染红,他艰难喘气,开口道:“去把花拔出来,带它走。”
小猴子比划道:“弟,不不。”
男人一把攥住它肩膀,力道极大,“你必须带它走!如今时机到了,你拔得出来,快去!”
小猴子点点头,飞也似地去山脚拔花,果然就如男人所说,轻易将花拔出来。
这一刻,它亦有些难过。
它一直将花儿视如兄弟,如今强行拔它出来,心内多了一丝不舍。不过情势不容它多想,着急忙慌地带着兄弟赶回山洞,一进洞,却遍寻不着男人,它急得吱哇乱叫,如个没头苍蝇般跑出了洞,来在了漫天风雪之中。
怀中忽有异动,它低头看着兄弟,兄弟散发着和煦暖意,冥冥中好像在给它指引,它就跟着兄弟的指引往前跑,深一脚浅一脚地蹒跚在积雪上,间或冻得不行了,就嗷嗷叫两嗓子。
很久很久,它记不得跑了多远,等到前方再无大山阻隔,也无大雪封路时,它就停了下来,回头看,感觉再也回不去了。
……
罗睺抱着刀倚着寺门,望着山下吵吵闹闹的烟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住持换上干净的衣衫,原先一身的血唬宋来一愣一愣的,才激发出他内在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