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旺与夫子不熟,只在学塾开门当日有过会晤,彼时只知她是个学问颇高的女子,不料值此危难关头竟肯出手相助,赵旺感激莫名,深深一揖,大恩不言谢。
夫子坦然受这一拜,告辞离去,回了学塾继续写小说。
今日徐大发接小弟报告,言称迦持院出了变故,听闻送石墩子去庙里的瘦竹竿讲,昨日住持为一云一地救命之时,庙里进了歹人,加害住持,现下住持身负重伤,迦持院已由一个素未谋面的白衣僧接管,只怕住持凶多吉少。
徐大发既忧心住持与一云一地,也担忧一袋金子落入他人口袋,马不停蹄赶往迦持院,要去看望看望住持。
巧的是,上山途中巧遇一位白衣僧带领一云一地下山,眼见师兄弟两个生龙活虎,可惊呆了徐大发。昨日二人受伤情形历历在目,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是要人命的,住持老儿果然有些手段,不是神仙也胜似神仙。
徐大发近前攀谈,瞧瞧两人伤势如何,可师兄弟状若痴傻,对他问话置若罔闻。
倒是白衣僧与他聊起来,他问:“你是徐大发?”
“我是啊,你又是谁?”
白衣僧道:“我是迦持院首徒,无胜住持是我师父,一云与一地是我师弟。常听师父讲起你,说你有慧根,心肠善良,不但与我两位师弟交情匪浅,还颇为照顾宋来,真是有功德。”
徐大发一头雾水,“宋来是谁,我几时照顾他了?”
一秀笑道:“我几乎忘了,他不叫小崽子,是个有名字的人,就叫宋来,我知你看不起他,却不曾伤害他,单就这一点,我就很感谢你了。”
徐大发纳罕道:“那小子居然还有名字,这名字也怪,比小崽子还要怪。”他想起此行目的,急问,“我听说住持受了伤,如何了?”
“无碍,皮外伤,若你有心看他,不如去学塾寻几本书来,住持念经之外,最喜欢读书,所以学问也大,你与他聊天,总会学点东西。”
徐大发恍然大悟,“对对,是这个理儿,看人不能双手空空,礼物轻不打紧,心意要到,我这就回去拿书!”
他转身就跑,白衣僧贴心嘱托他慢一点,不要摔了跤。
徐大发远去,一秀收敛笑意,对一云道:“猴子,要吃苦头了,怨不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