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道:“心胸够了,但眼界未够,当下不谈未来事,来,作个揖,就算见过了师兄们。尤其要为你们介绍的,是我的三弟子,他叫一秀,你们都已经认识,一云与一地是我的大弟子,别看年纪不大,辈分可高,平日里见了面,嬉笑打闹可以,但不许没有规矩。”
徐大发纳闷道:“一云是大师兄,我们勉强理解,因为一秀入门晚嘛,可为啥一地也是大师兄?莫非他们两个还是同一人不成?”
住持道:“他二人为同胞兄弟,不过是一个早出娘胎,另一个晚了半刻,哎呦你瞧瞧,两人便争得不可开交,为了公平,就都算大师兄。”
大家一听,觉得有理,便不做他想。
拜师仪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众人其乐融融,唯独少了个人。
少了一位徐大发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喊一声师兄的宋来。
今日清早,宋来就接受住持任务,前往猫子镇请一位客人前来迦持院,如今已在返程途中。
灰发青年秦燕雏赶着马车,摇头晃脑,好似睡着,实则在思虑事情,宋来坐于身侧,捧着拳谱,看得入迷。
马车遇见坑洼,一阵颠簸,晃醒了秦燕雏,扭头一看,笑道:“你这拳谱看了半天,还没看完?”
宋来白他一眼,看外行的眼神看他,“你懂什么,我师父说了,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拳谱也是这样,我在车上不能练拳,可是一直看一直看,就能明白其中玄机,说不定练起来就快了许多。”
秦燕雏细思,不觉点头,“有点道理,不但是你,就连你的师父也是个妙人。”
“啥鸟人,你好好说话。”
秦燕雏大笑,腹中忽打起了鼓,显然是饿了,转而询问宋来,“还有多久才到镇子?”
宋来道:“我走着来请你,就走了半天,现在你赶车比我走起来还要慢,估摸要天黑才能回了。”
“日头都快下山了,咱都一天没吃饭了,附近可有人家?”
宋来不满道:“你赶车快一点,咱们早已到了,现在慢吞吞,你看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去哪里找人家?”
“唉,是秦某过错啊。”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