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来翻个白眼。
马车继续前行,并无异象,一路安稳抵达镇子,由宋来指路,转向迦持院,颠颠簸簸着上了山。寺门外由一秀负责迎接,马车停下,四人下车,宋来蹦跳过来,喊一声“一秀”!一秀拍他肩头,道:“师父留了饭,在灶台上,快去吃。”
方才那烤兔子,自己可只吃了只兔腿,秦燕雏那王八蛋竟骨头也不剩,全给吃进了肚,念及此,宋来转头,对那秦燕雏遥遥来了一顿拳打脚踢,这才心满意足,打完收工!
秦燕雏与狄鹰分别与一秀见礼,一秀回礼,袁让明显与一秀更为相熟,双方握住手,袁让唏嘘道:“近来可好?”
“一切安好。”
“听闻前些日子去了西疆,是否风平浪静?”
“风平浪静之下,暗流急涌,情势不容乐观。”
袁让面色也有些黯然,忽想起一事,为他介绍起来,“这位是秦燕雏秦先生,来自帝国十二言堂,有名捕之称。”
一秀赞道:“南北两名捕,今日见面,风卷云起。”
秦燕雏的确有名捕之称,此人聪慧机敏,断案如神,奈何袁让成名较早,秦燕雏遂得了个小名捕之称,他自己可不满意这称呼,待何时去掉个小字,才算真正与名捕袁让分庭抗礼。
秦燕雏自谦起来,摆手道:“先生太客气了,燕雏只是晚辈,该执弟子礼。”他转向一秀,“不知大师上下?”
上下就是法号,一秀坦然道:“法号一秀,素心亭监寺。”
秦燕雏大惊失色,“莫不是人称香佛的那位监寺师叔?”
香佛名号,久未出现在江湖上了。
多年以前,在一秀尚未遇见神秀和尚前,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并不叫一秀,而是以另一个名字闯下了赫赫威名,后来出了变故,遭遇佛门捉拿,给押进了素心亭,十年过后,摇身一变,竟成为一代佛门泰斗的监寺师叔,佛法修为愈发精湛,搏了个香佛美名。
一秀笑道:“虚名,不足挂齿,我已听师父讲起,请秦先生来寺的缘由,袁兄是否一起听一听?”
“好。”
四人入寺,此时夏末,凉风习习,四人围坐院内石桌,一秀道:“素心亭住持是我师哥,三月前,我与师哥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