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蝶有些心悸的瞥了瞥祁云琛,对方同样也给了她一个警示的眼神,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在这深秋的季节里,二人额间皆是冒出了细碎的汗珠。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位的齐豫安头也未抬的,缓缓开了口,语气里不带任何情绪的问道:“朕听说,逼宫当晚,你夫妇二人,也被囚禁了?”
听到齐豫安说话,祁云琛虽然心慌,但仍有些迫不及待的,将在心底演练了不知多少遍的说辞脱口而出道:“回父皇,确实如此,无门中人将儿臣与梦蝶双双绑住,丢在皇子府邸中,待父皇唤人来寻时,儿臣与梦蝶才得以解脱。”
“你的正妃是何时不见的,你也不知道?”
“是,儿臣不知,想来定是那女人同他爹与无门串通,拿我之性命,逼得母妃做了这大逆不道之事,还请父皇开恩,勿要听信谗言,还母妃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齐豫安才缓缓将埋在一堆奏章中的头抬起来,眼神中带着探究,又带着些失望的望向大殿中,脸几乎要贴到地面的祁云琛,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公道!哼,琛儿如今,也算是长大了!”
“儿子虽然庸碌,也不够聪慧,但母妃突逝,儿臣心中悲痛万分,母妃生前对儿子悉心教导、疼爱有加,奈何儿子不争气,文不成武不就,不能成为母妃的依靠,只求父皇开恩,能让儿子送母妃最后一程,当是体谅儿子一片孝心,恳请父皇成全!”
“你可知,黎妃昨夜,是铁了心要谋害朕的性命,好为你坐上这皇位扫清前路?”
“父皇明鉴,母妃虽行此荒唐之事,但情有可原!”
“呵呵,朕倒想听听,怎么个情有可原?”
“定是逆贼以儿臣性命做饵,威胁、诓骗母妃与之为伍,才犯下此等大错。否则,母妃礼佛多年,向来生性淡泊,从不参与俗世争斗,又岂会行这谋权篡位之事呢?况且,太子仁德,璟皇弟聪慧,儿子自幼平平无奇,自知愚钝,从未想过与兄弟争斗,从始至终,儿子从未觊觎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望父皇明鉴!”
祁云琛一番说辞,真诚恳切,一时竟也让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