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诚望向大将军府。
南雪诗迈着小碎步,抱着古琴,轻快的跑出来。
“如何?”
“好了。”南雪诗点点头,事情很顺利,有些小雀跃。“柳公子说他会转交大将军。”
“好,辛苦诗诗了。”
“诗诗不辛苦。”
楚诚把南雪诗牵上马车,马夫扬鞭,车轱辘碾起烟尘,滚滚而去。
“这是什么?”
柳随风威严的虎目瞪着柳下生递来的信纸。
“父亲,这,这是八皇子要我转交你的一封信。”柳下生挠挠头,有些讪讪。
“八皇子?”柳随风浓墨的眉头一皱,伸出的手立马缩了回去。
柳下生尴尬的举着信封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柳随风虎目微抬,沉沉地望向柳下生。
“说说,两条家规分别是什么?”
柳下生垂下头,弱弱道:
“不作恶,不掺政。”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掺和八皇子的事?”
柳随风缓缓站起身来,庞大的阴影盖在柳下生身上。
“跟你说了几回,切莫要掺和皇子之间的事,我们柳家并非小官小吏,不需要去站队党争以求苟活,反而权势在手,更该避免拉帮结派之嫌,以免皇上忌惮。”
“这张营里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皇上时时盯着我们,你难道不知么?”
“你爱怎么我不管,我也不求你有什么本领作为,你不学无术也好,花天酒地也罢,你求我保那女刺客我保了,你花大银子就为了看一个伎女唱歌跳舞我允了,你说你要用天香楼的天仙醉来洗澡我也准了。”
“下生,柳家家大业大,我无需你有什么志向才华,便能让你安稳度过一生,只要你不去作恶,不去结党,无论如何我都保得住你。”
“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非要去掺和皇子那些事?”
“我,我没有结党。”柳下生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出。
“上次你稍微跟二皇子走近了些,哼!宫里那老太监便来营中转了多少圈,扯了多少杂七杂八的琐碎事,挑毛病。”
柳随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柳下生一眼,吓得柳下生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