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茶吧。”
南雪诗沏好茶水,小心翼翼地端给楚诚。
楚诚点点头,端起茶杯饮了几口,干涩的喉间稍微有些滋润,却见南雪诗已经悄然走到了楚诚身后,双手轻轻揉着楚诚肩膀。
“公子怎得愁眉不展?”
楚诚摇摇头,叹息道:“心有疑窦,不能解惑,自然愁眉。”
顿了顿,又道:“如今夕月将近,时日已然无多,却是更令人焦虑。”
南雪诗探上头来瞧了瞧地图,眼睛眨眨,道:“夕月?刺客莫非会在夕月动手么?”
“不错。”楚诚颌首,“夕月一来,人满为患,便于隐藏;二来,皇帝巡街,不在宫中,更利于刺杀,这是最好的时机。”
“很有可能刺客一开始,便是冲着夕月来的。”
南雪诗歪了歪头,道:“既已知道刺客定在夕月动手,为何不能将计就计?”
楚诚摇了摇头,道:
“不可,夕月时节人流浩大,汇尽满城百姓,我若如此行事,岂非藐视满城百姓之性命,又将他们致于何种处境境地?”
“是诗诗失言!”
南雪诗顿时意识到问题严重,垂首低眉,满脸惭愧。
“请公子责罚!”
楚诚吁了口气,道:“诗诗也是好心,谈何责罚?”
说着,揉了揉南雪诗的脑袋,又道:“况且诗诗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
闻言,南雪诗乖巧地蹭了蹭楚诚的手心。
片刻,楚诚望着地图,缓缓叹了口气道:“今夜也难有什么进展了,便到这吧。”
说罢,楚诚捻灭油灯,缓缓起身,亮起了提灯。
“诗诗也早些休息。”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