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玉门春眼中顿有怒色。
巡捕营职能单一,又与其他执法机构脱离,向来不受吏卒的讨喜,又者,朝廷之上楚诚势力薄弱,树敌众多,致使各吏卒上官甚为敌视巡捕营。
自此,众巡捕常受其他吏卒的排斥,多有讥讽嘲弄,而‘看街的’更是吏卒们对巡捕的贬称。
玉门春转头,见到楚诚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顿时一挺棍子,别开市卒的枪头。
“好呀你,还敢动手!”市吏大嚷大叫,自认为持着红缨枪的自己,远比握着长棍的玉门春更有优势。
这般想着,便抖着枪,要朝玉门春扎来。
“你既先动了手,就别怪军爷在你身上扎几个窟窿了!”
不想玉门春持棍往脸一指,虚晃一棍,便已骗开吏卒的架势,棍头撂地一扫,‘啪’的一声,拨开胫骨,给他狠狠扫倒地上。
一阵哇哇大叫,市吏乱挥着枪头,玉门春举棍还要再打,却听门里传来一声:
“请住手!”
一名看似领头的市吏,从门里穿了出来,连忙朝着玉门春拱手:
“巡捕请住手,上官有令我等要配合众位巡捕行事,只是这位兄弟乃是新人不识调令,故拒绝了巡捕的请求,但这也是为了市内的安全考虑,绝非有意刁难巡捕,还望巡捕宽宏大量,千万恕罪。”
“哼。”玉门春持棍往地上一立,一挥手道,“那还不让出门来?”
“众位巡捕,请。”领头市卒让开身位。
楚诚白了一眼缓缓爬起的市吏,领着众巡捕成一列行入市内。
“八爷,那哪是什么新人,分明是看我们好欺负,不愿配合!”众人走远了,玉门春方才愤愤说道。
楚诚颌首,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因为先前里正之事,这次他早日便携着令牌四处打点过了,不想还会遇到这种事情。
果然无论行到哪,都还是得靠拳头硬。
昏暗的街道上,悬浮着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黑影,风呼呼而过,黑影左摇右摆,发出轻微的怪响,好似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鬼怪。
“这些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