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成事,先前所说送二爷一份大礼,仍然做数。”
楚蓝阴阴一笑,眼中也是凶光迸现,徐徐道:“若能成事,先前所言重谢,也当做数。”
“那我便恭候二爷重谢了!”
“我也等候所言大礼呢!”
“哈哈哈哈哈!”
两人抿茶大笑。
风呼呼灌入,吹的鬓发飞扬,油灯摇曳,照在间壁上狂舞的影子,忽长忽短。
外头遥遥传来更夫的吆喝: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伴着悠远的铜锣声,余音袅袅。
铛!铛!——
铛!铛!——
一敲二响,二更锣,巳时。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阵遥遥的铜锣响起:
铛!——铛!铛!铛!铛!
铛!——铛!铛!铛!铛!
一敲五响,一快四慢,五更锣,寅时。
第四天。
拥堵了三日的集市,终于迎来了不拥堵的日子,站在市楼上往下看,街道里的行人仍旧络绎不绝,但终究不是夕月那般密密麻麻,如潮如流。
如此,人群出现汇集应当很明显的,只是楚诚观察了许久,也未曾有任何发现,不禁有些疑窦重重。
“八爷怎么了,如此愁眉苦脸?”玉门春疑惑道。
楚诚摇了摇头,缓缓踱着步子来回走,半晌,才缓缓道:“总觉得,似乎忽略了些什么?”
“你有什么想法么?”
玉门春挠挠头,不太懂。
楚诚抬头望了望天色,已然临近正午,叹了口气道:“先贴公文吧,走一步看一步。”
玉门春点点头,随之走下楼市楼,望着告示墙下因为贴文而聚齐起来的人群,楚诚细细打量着,似乎想从中瞧出谁是歹人,但到底还是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