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陈老太这打,她小时候也挨过,不过不是拐杖,是擀面杖。
她爸不是一直护着这老婆子嘛,让这拐杖打他身上,看他还护着。
不过,拐杖没落下,被章草兰一把给抱住了,“妈,妈,您消消火,可不能打啊,大伯现在身子不好,您在气头上要真打了,回头您又该偷偷心疼了。”
心疼个屁!陈老太心道,这没用的老大。
原指望他出息,能帮她撑起一个家来。
他倒好,刚长成一个壮劳力,指望能干活了,他参军打仗去了。
后来复员回家,指望他能在乡里当个干部,也能照应家里。
结果他留在省城钢厂了。
好吧,就这样也行,好歹也是吃国家饭拿工资的。
只是,那工资每月到手寄到家里不说全部吧,竟然连一半都没。
还为了杨文秀这么个娇小姐,放弃了厂领导家的闺女。
后来,腿还坏了,还被打成了走资派,一家子不说指望不上他,还被他连累。
陈老太只觉得白养了这么大一个儿子了。
章草兰不停的给她使眼色,“妈,您快坐下,咱有话好好说,这样,大家都饿了吧?要不我先做饭?”
陈老太这才想起来,指着陈父又问,“你可看见了吧?你媳妇儿是好的,见我这婆婆来了,将我当贼一样的防着,将家里的米面粮油全锁进了屋里,这几个房间,你瞅瞅,全都上了锁呢。”
章草兰也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陈父,“大哥。”
要说这锁为什么没砸呢。
因为没找着东西砸,家里锤子、剪子啥都没找着,到院子里连块像样的石头或者破砖头也没找到。
陈三水原还想直接踹开门或者撞开门,但是这样一来,房门必然要坏的。
陈老太向来怜惜物件,这门可比锁值钱多了,锁坏了再买一把,门坏了重修的话,不但麻烦还要多花钱。
而且,她也知道真把门毁了也不好看。
所以,陈老太三人没法子弄开锁之后,只得泄气了,然后还安慰自己,这样也好,等儿子回来让他好好瞧瞧杨文秀那婆媳俩干的好事。
中午他们就在外头买了一碗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