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听他们这样说,陈父很无力。
摇着轮椅出来,将客厅的灯拉亮,他神色严肃,“妈,我都跟你说了,我没办法给三水安排工作。”
“你咋没办法?你在钢厂干了那么多年,大小也算个官了吧?连致文和红玉都有工作,咱们三水就不能吗?
我跟你说,三水是你亲弟弟的孩子,是你亲侄子,也没差多少啊。
你好歹顾念着些,这些年,你弟弟在老家种地不容易。”
“妈,我知道。”陈父无力解释,“可是,即便我是领导,我也不能随意就安排个亲戚去工作,我没那个能力。
而且,我现在的情况,也跟你说了,我现在是厂子返聘回去的,其实跟过去还是不一样的,现在我主要是带徒弟,没啥实权。
不过也是厂子领导看我残疾了,怜惜我,给我一份工作,白领一份工资罢了。”
“那也是你们领导看重你,既然这样,你去求求你们领导,给三水找个活干。”陈老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们也不挑,不计啥活,只要能吃上国家粮,咱啥都干。”
陈父,“妈,你就别为难我了。”
“咋叫为难你?”陈老太恼了,“老大,你不能这么自私,你自己的儿女,要么大学生,要么工厂当工人,我现在就求你这一件事,就给三水找个活都不行?
你就只顾你自己,一点不顾及你弟弟还有我了?”
“妈。”陈父无奈至极,“我也跟你解释过了,致远大学生那是他自己考的,致文进厂当工人,那是他大嫂晓禾弄的指标让给他的,还有红玉,那是她自己求人给办的,就这,她在人家纺织厂当了大半年的临时工,也是前不久才转正。
他们靠的都是自己,我真没出过力。
而且,你也知道我这腿是啥情况,这些年,我就是个废人。
这次能被厂子返聘,那也是我大儿媳晓禾出的力”